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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.加尔文 | 真教会的两个标志
来源:转载 | 作者:佚名 | 发布时间: 2020-01-18 | 1752 次浏览 | 分享到:

如果说有哪一位改教家为教会教义所引起的问题而挣扎时,那一定是加尔文了。他对教会理论的第一次主要探讨,可见于1539年的《基督教要义》第二版。虽然加尔文的《基督教要义》初版(1536)处理过这课题,当时他却几乎没有任何管理教会或相关责任的经验,因此造成了他的讨论奇怪地不清晰的现象。到了本书第二版时,加尔文已经对新的福音派教会所面对的问题,获得较多经验。


教会的两个记号


对于加尔文来说,真教会的记号(mark)在于应该宣讲上帝的话语,以及正确地实施圣礼。由于罗马天主教会甚至没有符合教会的这个最简单定义,福音派阵营离开它是完全正确的。至于作为遵照这个教会定义的福音派教会,就没有合理理由进一步使自己分裂了。这一点相当重要,反映了加尔文的政治判断,就是福音派教会会众的更多分裂,对于宗教改革运动的目标是一场灾难。加尔文列出这些原则的文献,值得仔细研读:


无论在哪里,我们若发现神的道被人纯正宣讲和聆听,而且圣礼也按照基督的吩咐施行,毫无疑问,那里就有了上帝的教会。因为他的应许是不会落空的——“无论在哪里,有两三个人奉我的名聚会,那里就有我在他们中间”(马太福音18:20)。……倘若有职事能持守圣道并尊重它,并有圣礼施行,就毫无疑问地当被称为教会。……在哪里有人虔敬倾听圣道,而圣礼也未被忽略,在那里就不会有虚假和形式含混的教会;对于这个教会,无人能藐视它的威权,拒绝它的规劝,违抗它的训导,或轻视它的指责,更不能脱离它,分裂它。……当我们说,圣道的纯净职事和庆祝圣礼的纯净方式是一个充分的誓言和保证,借此我们可以承认任何群体为一间教会,我们的意思是哪里有这些记号并存,它就不可以被拒绝,即使它在其他层面上充满缺点。


请留意加尔文如何识别两个元素对一间基督教会是基要的,而同时表明在其他范围中的弹性。


到了1543年,加尔文已经获得相当多承担教会责任的经验,特别是他在斯特拉斯堡期间。布塞作为斯特拉斯堡宗教改革运动背后的思想动力,拥有十分超卓的教会行政名声,而加尔文后期的教会理论,可能反映了布塞的个人影响。牧师、博士(或教师)、长老和执事的“四重职分”(fourfold office),它的起源可以追溯至布塞,他也区分了可见的教会与不可见的教会。然而,布塞认为教会的纪律是教会的一个基本特征[技术上是一个“记号”(nota)或“标记”],却没有得到加尔文的共鸣。虽然加尔文在《基督教要义》1536年版中在教会的“确实记号”中有“生命的榜样”一段,后期的版本却着重于上帝话语的恰当讲授,以及圣礼的施行。纪律强调了教会的经络——基督的拯救教义,却建立了它的心脏和灵魂。


加尔文主张,圣经有具体的方向,指引有形教会中的正确职事秩序,以致教会秩序的独特形式,现在成了教义的一部分。换句话说,他在“纯净地宣讲的福音”之内,包括了一种独特形式的教会行政建制(而他从俗世政权的圈子借用了administratio一词)。


教会的外在行政的重要性,已经同时在改革派圈子中得到承认。在苏黎世制定的《第一海尔维第信条》(1536)强调,教会是由某些外在的记号所区分的:


所有圣徒团契和会众都是基督的新妇和配偶,是他用他的血洗净,最后无瑕无疵地呈献给父的。虽然基督的这教会和会众只是被上帝的眼目所开启和知晓,然而它不只被知晓,也由可见的记号、礼节和仪式所连结和建立的,那是基督自己由上帝的话语所制定和任命,作为普世、公开和有条理的纪律。若是没有这些记号(一般的说,不需上帝启示的特殊允许),就没有人可以被算作是属于这教会的。


加尔文对教会的极简化定义,现在有了一个新的意义。真教会是在福音被正确传扬,以及圣礼被正确施行的地方找到的——而且认为在这个定义中所包括的,是教会建制和行政的一个独特形式。加尔文称之为“上主愿意他的教会被管理的秩序”,并且基于他对新约的解经而发展了一套教会管理的详细理论,广泛地建基于罗马帝国行政的用语。有别于极端派的声称,加尔文强调教会的结构和行政的独特形式是圣经规定的。故此,加尔文认为教会的牧职管理是神圣的任命,区分为“牧师”、“长老”、“执事”和“信徒”。


加尔文论教会的角色


首先,为什么需要教会(那是指一个建制而不是一座建筑物)?正如上帝在历史的进程中借着道成肉身救赎人类,他也在同一进程中使他们成圣——借着建立一个委身那目标的建制。上帝使用某些肯定是属地的方式施行他对所拣选者的拯救;虽然他绝对不是受制于这些方式,他却通常在它们中间工作。故此教会被确定为一个神圣地建立的身体,在其中上帝让他的子民成圣。正如加尔文所说的:


我将要从讨论教会开始,上帝的旨意是要将他的一切儿女聚集在教会的怀抱中,不但是叫他们在婴儿和幼年时期,由它的扶助和事工得着养育,且由它母亲般的关顾得着引导,直到他们长大成人,至终达到信仰的目标。因为“上帝所配合的,人不可分开”(马可福音10:9)。凡以上帝为父亲的,便以教会为他们的母亲。


加尔文借着引用迦太基的西普里安的两段伟大的教会论格言,确定这个对教会的崇高教义: “你不可能有上帝成为你的父亲,除非你有教会成为你的母亲”,以及“在教会之外是没有罪得赦免或任何拯救的盼望的”。


加尔文的教会教义提醒我们,把改教家描绘成狂暴的极端个人主义者,缺乏基督徒生活的群体概念,这是极其不当的。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,主流的宗教改革圣经诠释,根本缺乏其批评者所投射于它身上的个人主义;同样的情况也适用于宗教改革运动对基督徒生活的理解。“教会是母亲”的形象(那是加尔文欣喜地从迦太基的西普里安借用的)强调了基督教信仰的群体层面。请留意加尔文如何强调它的重要性。


让我们从“母亲”这个词学习,认识她是多么有用(事实上是多么有需要)。没有其他得着生命的道路,除非这位母亲在她的子宫中孕育我们,在她的胸脯中喂养我们,并且让我们保管在她的关顾和引导之下。


强而有力的神学意象紧贴在这种说话的方式中,在其中首要是上帝的话语把我们孕育在教会的子宫中。不过,这种对教会的思考方式,其实际层面才是我们该注意之重点。教会的建制是一个必须、有用、上帝赐予和上帝命定的属灵成长和发展的媒介。


加尔文在可见与不可见的教会之间作出了重要的区分。一方面,教会是基督教信徒的群体,是一个可见的团体。然而那也是圣徒的团契与蒙拣选者的群体——一个不可见的存在实体(entity)。在它不可见的层面中,教会是蒙拣选者的不可见聚集,只有上帝晓得;在它的可见的层面上,它是在地上信徒的群体。前者只是包括蒙拣选者,后者包括了好人与坏人、蒙拣选者与邪恶者。前者是信心与盼望的对象,后者是现今的经验。加尔文强调,由于那不可见的教会(基督的真正身体),所有信徒要荣耀并一直委身于可见的教会,即使它有软弱。虽然如此,却只有一个教会,一个单一的存在实体,是由耶稣基督作它的头。


在可见与不可见的教会之间的差异,可以有两个重要的结果。首先,预期可见的教会将会包括蒙拣选者和被遗弃者。希波的奥古斯丁提出这一点针对多纳徒派,运用了稗子的比喻(马太福音13:24—31)作为他的基础。若要分辨他们之间的差异,那是超越了人类的能力,把人类的素质与上帝的喜悦相互关联(无论如何,加尔文的预定教义排除了以此为基础的拣选)。然而,其次,需要问的是,众多可见的教会有什么是相应于不可见的教会的。因此,加尔文承认有必要去清晰表达客观的标准,让某一教会的当权者可以据此判断。两个这样的标准被规定下来: “当我们看见上帝的话语被完全讲授和聆听,并且圣礼按照基督的设定而被施行,我们就不可以怀疑一所教会的存在。”故此,那不是由于它的成员的素质,而是恩典的公认媒介的存在,构成了一所真教会。有趣的是,加尔文没有跟随布塞,以纪律作为真教会的一个记号;虽然加尔文热心关注教会成员的恩慈纪律(charitable discipline)的需要,他却没有认为这对一间教会凭据的定义或衡量是基本的。